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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ewball comedy-第四場

screwball comedy-第四場


感恩善心人士  @粉红色的Soul_Bar金懂事  點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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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場:https://themf.lofter.com/post/1d2766de_6a4a8b6

第二場:https://themf.lofter.com/post/1d2766de_9f0a934

第三場:https://themf.lofter.com/post/1d2766de_b8e946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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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結束雜誌專題會議的深夜,暫時能讓思緒跟著車一起在紅燈前靜靜停等的金泰妍,想起午休時候同事無意間問大家若沒有手機在身邊能不能活?多數人哀嚎誓言絕不與手機分離一分一秒的瞬間,遠在幾小時車程外的黃美英又擅自帶著蘿蔔田的氣味闖進她思維深處。


V雜誌總編金泰妍的腦海裡有一畝蘿蔔田,時時灌溉,時時豐收,往往不合時宜出現在幾場秋冬大秀的縫隙裡,生命力驚人到讓她險些摔了手裡的手機。


「總編妳呢?妳應該不能沒有手機吧?」


「可能吧……」


想起中午隨口拋出的答案成了此刻心神不寧的主因,被一畝蘿蔔田徹底暗算,是連雜誌出刊在即臨時開天窗都不能比擬的挫敗。


黃美英已經三天沒有和金泰妍聯繫了,距離上一次為了拍攝特輯和黃美英在停電的大街找貓相隔兩個月又三天,期間幾次簡訊通話都不超過五句話,大多是黃美英九點半上床睡覺前的幾句晚安,外加一次黃美英按錯電話只聽到她一邊種菜一邊唱歌還伴隨呼嘯風聲的問候。


所以說真的離不開手機嗎?好像也不是那麼一回事,沒有手機思念依然沿著公路向黃美英所在的地方流淌,不疾不徐匯聚許多金泰妍至今無法說明的事情,譬如深夜一點整,公寓一樓大廳的接待沙發被好幾包紅白相間的行李袋塞滿,附帶一個縮在粉紅羽絨外套裡的黃美英。


紅白相間行李袋、快時尚品牌粉色羽絨衣——


向來會被她在會議上毫不留情批評的元素,深夜時分順勢揚起她嘴角弧度,太可怕了,那畝蘿蔔田太可怕了,肯定撒了某種讓人成癮的農藥。她要檢舉。


夜班管理員大叔見金泰妍回來,無可奈何地壓低音量說:「金小姐,這女生說是來找妳的,我問她要不要先連絡妳,她說手機弄丟了又不想打擾妳所以……」


「沒事沒事,謝謝大叔,她來很久了嗎?」


「下午五點來的,還拿自己帶的菜送我,說是現摘的,她是妳鄉下的親戚嗎?」


「呃也不算是,總之麻煩大叔了,謝謝你。」


傾身靠近撐著頭打盹的黃美英,金泰妍被冷風褪去溫度的掌心一巴掌按上黃美英的額頭,「還要睡多久?」


和這座城市明顯有了時差的黃美英甫從深層睡眠中被叫醒,來不及暖機,半瞇著眼嗯了一聲,「泰妍?早上了嗎?」黃美英生活辭典裡的早上約莫是清晨五點半左右,用天色與周遭聲音分貝量來換算,確實和都市裡的半夜差不多。


金泰妍擰擰眉,戳戳對方的羽絨衣:「快起來,現在才一點,先上樓再說。」


「喔。」黃美英拎起幾袋行李跟在金泰妍身後,略顯艱困塞進電梯裡後想起什麼似的,「泰妍我的手機不見了。」


「嗯我知道,剛剛管理員大叔有跟我說。」


「泰妍……」


「幹嘛?」


「我想妳了。」


「這就是妳帶著家當來找我的原因?」


久居在城市裡為了不受傷就把自己藏進各種口是心非裡的陋習往往尖銳,困在睡眠裡尚未完全脫離的黃美英,愣愣看著電梯樓層一層一層向上沒能反應,「是因為民宿前幾天開始漏水,請了師傅來抓漏,但師傅說房子太老舊了,建議我直接整修,我想說反正冬天沒什麼客人就答應了。」


「要整修多久?」


電梯門開了,問句後還沒能接續著答案,黃美英任憑金泰妍扛著自己的行李,走到半是熟悉的門前轉開門鎖,直到她進到屋裡站在門邊,也還是聽不出金泰妍問句裡的喜怒比例。擅自帶著家當就來找她確實不妥,金泰妍工作那麼忙,也可能要招待朋友來家裡……這些黃美英都知道。


「大概兩個星期,如果妳不方便我明天再想辦法,只是也有東西要給妳所以……」


所以思念順理成章把她帶來這裡,那是思念的細流最上游的開始,明明一點也不洶湧,她卻沒有能力掙脫。


金泰妍沒回話,把黃美英的幾袋行李整齊收到臥房內,再從鞋櫃裡拿出那雙粉紅色小熊拖鞋放到黃美英面前,「我知道了。穿鞋,天氣冷,等等妳先去洗澡吧,很晚了,別在浴室睡著。」


思念在冬日裡略顯悶窒的空間裡自顧自地彆扭,黃美英一頭霧水,穿上拖鞋,癟癟嘴,:「好啦好啦,等等我先把菜放進冰箱裡就去。」


「妳說要給我的東西就是菜?」來自V雜誌總編在凌晨一點二十五分的哀怨怒吼。


「對呀,算是最後一波採收的了,產地直送耶。而且現在菜價不是很貴嗎?怎麼了?不開心嗎?」暫時不想自己的去留問題,黃美英笑彎著眼塞滿金泰妍除了酒就是紅牛飲料的冰箱,思念也都在這裡了,她想。


「我不關心菜!」


離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山中湖,和這座城市產生巨大時差且連頻率也對不上線的黃美英不懂金泰妍的思念到底藏在哪裡,既不在見面時該有的問候裡,連幾次飆升的音調也含糊不清,她想睡了,這個時間她早該睡熟了,沒辦法再深思太多問題。



等待黃美英和自己圍繞在同款沐浴乳香氣的時間裡,金泰妍從抽屜拿出備份鑰匙、加值過幾次的公車票卡,也許明天趁著午休可以帶黃美英去買一支新的手機也說不定,這次要把定位系統開啟,電話聯絡人的欄位裡得將權侑利的手機號碼偷偷刪去。


黃美英和這座城市的時差尚未適應,索性讓金泰妍的思念與溫柔一併錯落在時間差中迷航失聯,就連金泰妍自己也不太明白,思念瀕臨潰堤以前,是不是特別容易冷靜以對?冷靜接受黃美英悄無聲息出現在城市中心,她的家當她的香氣,以及突如其來的兩個星期。


兩個星期,十四天,無縫接軌所有想念。


殘留的最後一點精神用來思考自己此前多次詰問語句的背後藏匿著多大程度的恐懼,害怕十四天沒有任何地理距離的差距會讓她貪心到不能自已,金泰妍困在客廳那盞閱讀燈下,再怎麼完美的妝容也因為冬季乾燥漸漸疲憊,高挺鼻樑上的眼睛裡閃爍不定的是都市居民終日惶惶不安卻又故作鎮定的標準情緒,因為喜歡,所以寧可用四小時的車程隔絕試圖日夜擁抱的欲望。


她知道這樣不好,人怎麼可能因為有情飲水飽,愛情是那麼狡猾的東西。


金泰妍不是沒有在家徹夜通宵過,偶爾看看電影聽聽歌,整座城市都睡著的時候她可以不接通任何電話,她擁有絕對安靜的權利,以致於那抹撲向她的香氣此刻極具侵略性的像是某種崩盤前的最後預警。


「泰妍我洗好了。」昏昏欲睡的嗓音。


不知道理財專員能不能幫忙分析愛的風險?不一定要多高的投資報酬率,至少不要讓她慘賠,畢竟愛是都市居民在戰亂來襲時唯一可以保值的財產,她還想活命。


絕對安靜的時間兀自倒轉退回初見時的那一晚,太可惜了,凌晨一點五十五分,金泰妍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至於是什麼時候不發一語站起身將黃美英擁入懷裡,卻又像是酒醉一般迷離不可考的謎題。


「我也想妳了。」


「泰妍妳是當機了嗎?這麼晚才回答……」揉著眼睛嘟嚷,黃美英打了一個大哈欠,休眠模式預備。


金泰妍捨不得太早放開擁抱,輕放與黃美英失聯時的隱隱不安,語調終於在凌晨時分開始溫柔:「累了就先去睡吧,明天再帶妳去買手機。」


黃美英點點頭,沒能察覺金泰妍有別以往的擁抱力度,掙脫以後跑到臥房拿出行李袋裡自備的棉被,準備抱著棉被一頭栽進沙發裡的瞬間被金泰妍狠狠擋下。


「妳在夢遊嗎?現在是怎樣?」


「睡覺啊。」別再為難她了,黃美英勉強睜眼,盡力不讓金泰妍闖進夢境的交界。


金泰妍伸手指向臥房:「妳又不是第一次來,房間在哪還搞不清楚嗎?」


黃美英又打了一個哈欠,抱著棉被閃過金泰妍,棉被與人完美合一縮進沙發裡的時候除了那句晚安之外,含糊不清的嗓音像是又嚷了些什麼。


她說我知道妳很忙,明天我會再想辦法,沙發今天就先借我睡一晚,謝謝妳喔,金總編。


幾年前請朋友幫忙從國外訂製的L型真皮沙發就這樣被那個提著紅白相間行李袋的女人佔領,不對,這不應該是她忽然焦躁的原因,金泰妍眉間一擰,踏著和黃美英同款不同色的小熊拖鞋走到沙發邊,像是中了某種午夜過後就會變得幼稚的魔法,伸手揉亂黃美英額前瀏海。


「金泰妍妳到底想做什麼!我今天開了七個小時的車才到這裡,我知道我這樣貿然過來不太對,但妳這樣講話我真的覺得……」有點難過這幾個字黃美英來不及說。


那些帶著睡意爆發的埋怨力道不夠,陷在棉被與質地柔軟的沙發裡的黃美英無從逃脫,早該進入深深睡眠的凌晨遂被金泰妍向來不願直說的溫柔淹沒。


黃美英被撥開瀏海的額頭涼涼的,金泰妍傾身低吻的溫度也淡淡的。


唯獨那句晚安。


那句晚安拂過耳畔逕自發燙,像是凌晨特別為了那句晚安刻意靜默,才不會讓黃美英在睡意與睡意之間匆匆遺漏重要的語句。



晚安,鑰匙和公車票卡我都放在桌上了,接下來這兩個星期就麻煩妳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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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系列這樣開始也兩三年了,第一次在最後寫TBC,接下來讓她們難得同居。

難得這個系列每每出現都會讓我覺得以前的自己真的比較善良,還能愛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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